【藝行活頁 之 我愛畢加索(二)】
  「愛上」大畫家畢加索話都無咁易,最明顯原因就是他夠「出名」—世上聽過他的大名的人,實以億萬計,雖然能欣賞他的作品,十中無一。
 
 畢氏名字,雷霆貫耳,甚至在八十年代的香港,有藝術界朋友做了一次「轟天動地」的中學生問卷,調查在校的中學生心目中最著名畫家三位,以進一步 了解學生對藝術的認知與熱誠。這是前所未有的舉動,大受學界的歡迎,可惜問卷調查公布後震驚了教育界,也把筆者從一向的「困惑」,降至「全盤失望」水平, 無言以對。
  問卷調查的結果,實質對「香港教育」意義重大,應對教育局或整體教育界,有邏輯上的啟示—即是老師「教」多少,學生就「懂」多少,是成正比的; 這是最基本的前瞻性答案,可使教育界「向前看」及富指標性;但偏偏不幸的是,三十多年後今天,除了對藝術「認知」可能有點進步外,其他的例如參考書的寫作 與出版,更是無人問津,教與學停滯不前;有所改進的也只是靠DSE會考卷強迫學生「去思考、去批判」!
  當年,據中學生的回應說,畢加索就是「最著名」的畫家,排名第一;第二名為黃玉郎(當年還未有馬榮成)、第三名姓「唔」、名「知道」。死未?香港人。
  這些「答案」使人啼笑皆非,對畢氏而言,多個少個,更無傷大雅;但對「香港教育」來說落得此下場,當然要把教育局(當年是署)的官員來鞭策,看看他們應否有自省的需要,以及跟進改革一下「教學資源」才成?但這是至今「只聞樓梯響」的格局,真的教學材料,仍是無影無蹤。
  一晃眼的今天,筆者相信,香港學生隨意都可以舉出漫畫家名字多位;但藝術家呢,我還不敢問(尤其是在當年理工入學面試中),認為大部分中學生,仍是處於個人的「啟蒙時期」,學生對藝術科有「新體驗」,看來頗是遙遠的事!?
  假如「藝術」不單止是「技術的培訓」(Technical Development),它還應有甚麼元素是值得學、值得教呢?當然,有老師協助學生去做點research,美其名叫做「研究」,惟近期教育界「爆煲」了,揭示出負面的一頁。
  香港「現代書院23名DSE考生集體抄襲事件」,就暴露了「copy & paste」這個電腦基礎技術被濫用,該校的教師把教學推落懸崖,也把學生的大好前途盡棄於「一時的貪婪與愚昧」的深坑。
  這當然是學校及有關老師在道德上、在專業上的大錯特錯,學生們變成了受害者。這老師受了「炒魷魚」的懲罰,也補償不足學生的長遠損失—遲了畢業、遲了找到工作、遲了入職有收入,才是真是大件事。
  回講「愛上」畢加索,是因他馳名中外的事實外,他的經歷早可在網上百科全書尋,可成為學生「兩、三頁紙功課」,交給不負責任的老師外,對認真的學生,他還有「真情趣」(相對的是附庸風雅之流)讓學生尋找他的底蘊。
  我們可問:「他為何能成為世界級大師呢?」又可以問:「他的畫風對後人有何啟發?」更可以問:「他的晚年是否快樂的人呢?」如果連續地問下去,這學生一定可以讀至博士學位,更不用年年留級矣。
  畢加索的歷史,可在網中尋,但也只能停留於尋找事實(Facts)的階段,網中所刊登的也是「人有我有」很少是「罕有」(rare)或「獨有」 (exclusive)的圖片。當然前者可從個別網頁下載作例子,但罕有的要靠特別的資源,例如從博物館藏品中尋、或從國際級刊物中找。
  今天為例,我試述藝術家的comradeship(戰場夥伴)去看「人與人之間的星星相惜之晚期友誼」(the Late Period of Picasso)開始,感受出義薄雲天式之氣勢,值得我等後人敬仰。
  筆者所舉例是一書籍《Goodbye Picasso》,由美國攝影家David Douglas Duncan心血結晶而編著的(由Times Book於1974年出版),即畢氏逝世翌年出版。筆者可能於1975年購入,相信此書今日已成「奇書」之一,冥冥中也成了我的「成長路上指南針」。(下 周再續)

資料來源:http://www.shimindaily.net/v1/entertainment/%e6%a0%a1%e5%9c%92%e5%85%a7%e5%a4%96%e3%80%80%e3%80%80%e3%80%80%e3%80%80%e3%80%80%e3%80%80%e3%80%80%e7%95%a2%e5%ad%90%e8%9e%8d-47/